对于推销藏红花,伊朗小伙儿马迪(Mahdi)有自己的绝活。他左手捏着藏红花,右手拿来一杯水。深红色的藏红花落入水中,水色逐渐微微发黄,之后不断加深至金黄色,属于藏红花的独有香气也开始飘逸出来。
随着共建“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有越来越多共建国家的商品进入中国,越来越多地获得了中国消费者的认可。马迪来自伊朗藏红花商业家族,2014年就在中国开展藏红花生意,在峰值期间,他在中国的销售额占到家族总销量的四分之一。
无独有偶,同样在2014年 ,来自叙利亚的卡达(Kadah),也将其家族世代制作的橄榄皂带到了中国市场,随着中国消费者认可度的提高,也在中国市场上打开了销路。
打开中国市场
初到伊朗,大家总会对白米饭上格外显眼的一小撮黄灿灿的米饭感到好奇,它吃到嘴里有着一种独特的香味,这就是用藏红花加工的米饭。伊朗是世界上最大的藏红花生产国,在伊朗的点心和冰淇淋中,往往都能见到藏红花那种特有的鲜艳的金黄色。
伊朗东部的呼罗珊地区,有最适合藏红花生长的水土和气候条件,是藏红花的主产区之一。千百年来,这里的老百姓每年在9,10月份种下藏红花,在来年的5至7月份开花,每当开花季,在一片片粉紫色的花海中都能看到大量伊朗百姓在其中采摘。
成熟的藏红花每个花蕾有3片花瓣,每片花瓣中间有细长的管状雄蕊,3根雄蕊中心长出3个雌蕊,颜色呈棕红、紫色或褐色。雌蕊在经过剥离、干燥等加工工序后就是成为商品的藏红花。
马迪的家族就来自藏红花的产区,他告诉第一财经记者,他们家从爷爷开始就从事藏红花的生意,以往藏红花的市场主要在中东和欧洲,他有表兄弟分别在土耳其、乌克兰和加拿大耕耘当地的藏红花市场。
他的父亲在上世纪80年代就到中国来做生意,不过当时藏红花在中国销路不大,他父亲主要是将中国生产的瓷器和玩具等轻工业品出口到伊朗,但他父亲始终想等待时机打开中国的藏红花市场。
2013年,在伊朗高中毕业后的马迪,到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攻读商务汉语专业,在业余时间,马迪就开始为其家族的藏红花生意在中国找出路。随着共建“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马迪告诉记者,在2015年后,越来越多的中国消费者开始逐渐认识和认可伊朗的藏红花。
此后,马迪在中国的藏红花生意如鱼得水,销售量和销售额年年增高,最高时候占到家族生意的四分之一。同时随着中国市场的繁荣,有更多的伊朗商人也进入中国市场,使得马迪面临到更多的市场竞争,利润率开始下降。
为了保持在中国的竞争力,在与伊朗当地农民签署种植合同前,马迪的家人都会先将样品带回家族企业的实验室,检测有效成分的含量,再与农民签订合同。在收获后,立即运往地区的中心城市马什哈德机场,运往中国。
在伊朗东部的呼罗珊地区,藏红花产业的生产、收获、加工、分拣和包装等环节至少创造了约20万个就业岗位。如今中国成了伊朗藏红花的大客户,更有力地推动了产区民众的就业和福祉。
一个集装箱卖三年到一年销售2~3个集装箱
同样在2014年前后,叙利亚商人卡达尝试出口了第一批叙利亚古皂(又称“橄榄皂”),当时的量是一个集装箱,约10万块橄榄皂左右。作为首个将叙利亚古皂引入中国市场的厂家,他还记得,由于当时中国消费者对叙利亚古皂全然陌生,再加上并没有做市场推广,销量并不如人意。“一个集装箱(10万块古皂)的货卖了3年。”他告诉第一财经。
卡达在叙利亚经营着古皂家族企业。卡达肥皂公司(Kadah Soap Company)由卡达家族50多年前在叙利亚古城阿勒颇创办。橄榄皂采用叙利亚传统配方,用100%纯正的橄榄油和月桂油手工制成,是叙利亚国内橄榄皂生产的龙头企业,年产量3000吨。日本、德国、法国等是传统市场。
叙利亚内战爆发后,卡达家族于阿勒颇的工厂也未能幸免,于是卡达家族在叙利亚的塔尔图斯(Tarus)建立了分工厂,目前土耳其也有分工厂。
得益于家族企业的优势,卡达和他的团队是当前中国市场上唯一能把工厂制作加工的叙利亚古皂直接运输到中国的厂家,“通常走海运,从叙利亚的工厂出货到进入中国港口,大约在45天左右。然后国内的经销商再在线上线下渠道销售”。
卡达明显感觉到,近两年来,叙利亚古皂在中国市场越来越受中国消费者,尤其是年轻消费者的欢迎了。“现在一年通过海运,能卖2~3个集装箱的货。”他说道。而之所以出现这些变化,他认为,除了在各类展会上“露脸”外,共建“一带一路”倡议以及各个层面的政策给贸易商带来了非常积极的影响,“比如以我们在中国扎根的义乌市而言,当地政府会提供诸多便利”。
如今,卡达依旧会往返于中国与叙利亚。他还提到,现在叙利亚古皂市场上涌现了越来越多中国贸易商的身影,叙利亚国内古皂贸易竞争也非常激烈。他希望未来越来越多的中国消费者能真正了解叙利亚的这一特产,也乐见叙利亚古皂能不再神秘,假以时日能走进中国寻常百姓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