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高铁偶遇两个列车员干嘴仗，一男一女，两个都是列车上的推销员。我听了一会，大概就是女的违反了他们之间的约定，越界了男售货员的车厢，男的给了女的一个教训……

“是我走到了你的前面，所以你要给我一个教训。”

“是的，我必须要给你一个教训。”

“我们回餐车去说不行吗？你非要当着乘客的面说”

“我提醒你了，你还挡在我前面，我必须给你一个教训”

……

期间，我问了一下女的，到站开哪侧的门。

“你好！女士，开左侧车门。”

且不说谁是谁非，让我不解的是，她（他）们干嘴仗的时候，声音、语调、表情和说“女士，你好！”“对不起，女士”“谢谢！”“麻烦你”的时候都是一模一样。

我们传统意义上说的吵架气氛——气的脸通红、尴尬的脚抠地、义愤填膺、唾液横飞、横眉怒目、拉长了脸、皱着眉……都没有。

就是面无表情的、平静的说着干仗的话

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做到的，是内心足够强大？还是压根就不在乎？还是她们就没有情绪？我在那精致妆容的脸上，没看到什么情绪波动。

这场景让我想起网上说的那个高速路口咧嘴假笑的收费员。若这是职业素养要求，我宁可她们是会哭会笑会生气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被模式化了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