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为 苏灼依 原创,别侵权哦^_^
© 苏灼依
我将一支钢笔挤向天空,描画出斑点飞鸟的形状。
我将半瓶墨水泼向衣衫,浸染了皮囊之上的构件。
就在昨夜,一声微不可查的自语飘入半空,一道清脆的声响随之而来,恍惚间蒸干了周围的空气,像气闽一样,寂静之后轰然爆炸。那些恐惧的飞鸟与我的眼球洒落半空,崩碎了我刚刚铺平的天空,炸裂的血肉脏了我的衣衫,好在,我的皮囊没有开裂。
我撕下一片衣角,将笔尖的墨汁吸干,又将墨囊里的汁水吮净,像极了资本家丑陋的贪婪模样。不过我不在乎,它在我的手里,只能任我摆布,这是它的命运,也是我给予它的恩赐,更何况——它没有生命。
我记得我走进这扇门时,房间里漆黑一片,知道我掏出一张白纸挂在半空,房间变成了白色,我又画上那几只斑点飞鸟,房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白到刺眼的天空,随着墨水的泛滥,白色渐灰,灰色缀黑,直至我用笔尖刺瞎左眼,用墨水瓶砸开右眼取出眼球后,这个房间才重归于黑暗,对,我和我的眼球回到了创世之初。
我独自立于黑暗,自顾自地用笔尖撕开光明,却不小心撕裂了这世间的黑与白,它们的界限如此分明,我对它们的描摹却如此模糊不清,后来我意识到这一切少了一个元素——声音,可在画上如何表现声音?这难倒了我。于是,一声爆炸打破了寂静的黎明。
天亮了,可我却,瞎了。
我明明点亮了世界,可世界的光明却好像与我无关。